第二故乡散文(汇编3篇)

711 篇文章
2024-07-31

第二故乡散文(1)

第二故乡之行散文

金秋时节,我与妻终于回到阔别了四年的第二故乡——淮南。

淮南是一个老工矿业城市,号称“百里煤城”,系我国特别是华东地区重要的火力发电基地之一。淮南历史悠久,文化底蕴深厚,西汉时刘邦封英布为淮南王,首置淮南国,后刘安在八公山招贤纳士,著书立说,编纂了千古名篇,被称为中国古代百科全书的《淮南子》,而华夏美食豆腐就是来源于淮南。我于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,因工作关系从老家调入淮南,一住就是十七年。十几年来,我在这片古老而充满新生机的城市里,娶妻生子,工作有过辉煌,也有过令人伤心的记忆。然而不论怎样,淮南成了我的第二个故乡,也成了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地方。

由于工作的变动,我从淮南来到了省城合肥,于是在淮南与省城两地之间又奔波了好几年。记得四年前的一个春天,我仍象往常一样,在淮南乘火车来省城。那天是乘中午的火车,由于时间还早,于是来到火车站东边的一个小花园休息。时值春天,生机勃勃,暖风吹佛,空气中到处飘逸着花香,小花园里的桃花更是灿若蒸霞,美不胜收。可是,哪曾想到,由于种种原因,这一别竟四年没有回淮南,惦念真是日增一日。现在好了,终于回来了,心情格外的舒畅与激动。

当天晚上,便请四年多来一直住在我们淮南老房子里的岳母,及在当地工作的内弟共进晚餐,气氛和谐温馨,食物丰富实惠。第二天清晨,吃过早饭后即与妻来菜市场——那可是我十几年曾天天光顾的地方,与诸多卖菜人都相识,如“鸡蛋女”、“豆腐男”等。不过,又是几年过去了,不知他们或她们是否还安好么?菜场是一片盖有天棚的露天场地,我们去时,见它还是那么热闹,那么繁忙。我们首先来到“鸡蛋女”的摊子前,见她仍是以前的样子,然也显得老了许多,头发花白了,但笑容满面的神形却是始终保持着。妻与她招呼后并聊了起来,还说我几年没回淮南了,“鸡蛋女”忙说,“是呵,是有几年没看到你了,在省城一定发大财了吧,哎哟,真了不起。”“哪里,哪里,倒是你越来越精神呢!”其实,我在省城的这几年,除了每天忙于工作外,最主要的是购了一套房,成了真正的房奴一簇却是事实的.。我这样想着,一边逛着,不知不觉地来到“豆腐男”的摊子前。“豆腐男”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,头有些光顶了,脸孔黝黑,他的豆腐在淮南做得最好,倘若在冬天或逢年过节的时候,想要在他那儿买豆腐,往往要排上好长的队伍。据说他曾经被北京的一家豆制品厂聘用过,月薪金达到好几万元。或许故土难离,不久又回到淮南,仍旧摆摊,热心服务。那天,我稍远地看了看他,仍见他始终忙碌着,脸孔黝黑,但精神饱满,干劲十足。平民百姓的生活大抵如此,平凡而真实,年复一年地过着。然平静真实的生活不也正是一个民族,一个国家幸福状况的真实写照么?

第三天,我们吃过早饭,准备上淮南城区的一座小山——舜耕山游玩。舜耕山呈东西走向,蜿蜒起伏,绵延20余公里。有山峰30多座,最高峰海拔216米,数万年来一直横亘于淮南与长丰县之间,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在山的南北之间。相传,此山因古舜帝之命名,由此亦可得与八公山齐名了。因陋舍在这舜耕山主峰山麓之北,步行约一公里左右便可到达,早年便常常可以登其上而俯瞰百里煤城,倘天气好的时候,还隐约可见自西向东静静地流淌着的淮水。阳光下的淮水,黄白而潋滟,如练似带,仿佛是系在舜耕山腰上的一缕丝绸,让人萦怀遐想。那天,我与妻从山脚向上攀登,到了半山腰的时候,只见一条又宽又长的柏油马路把舜耕山一分为二,仿佛在舜耕山的腰间系了一条大彩带。我们欣喜于这样的马路——妻说,这条马路是上届政府部门专门为舜耕山旅游筹建的,现在成了当地老百姓饭后散步或快走的一条通道。路的两旁尽是树林与一些不知名的薮丛,时值中晚秋,树叶青黄杂揉,一些只有在南方可见的黄栌树叶,已披上红红的秋色,为这舜耕山上点缀出一派火红的秋景来。我们取出手机,拍摄了许多照片,有路,有景,有人物……

当我们正要向山顶上继续攀登时,接到内弟的电话,要我们到他家去吃午饭。我与妻只好下山,并把一此杂物带好,因为我们下午即将离开淮南。内弟准备了丰盛的一桌好菜,餐毕,内弟专门用车把我们送到火车站。离开时,内弟家的一条小鹿狗竟依依不舍地哼哧着。但火车很快驰离淮南。车上,妻说这么年我们共同乘一列车来回两地还不多呢。是的,这些年,我们总是聚小离多,现在总算渐渐地好起来了。而这次,我的第二故乡之行也便结束了。

第二故乡散文(2)

青岛,第二故乡抒情散文

我和爱人都不是青岛人。我的老家是黑龙江呼兰,爱人是山东安丘。据考证,古代齐国开国之君为西周时期姜子牙之孙。按此推算的话,青岛对姜姓来说也算是故乡了。但出生黑龙江的我一直认为,青岛是道地的第二故乡。一记事,我就从啤酒瓶子上认识了青岛两个字,并且从大人那里知道青岛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,有广阔的大海,有丰富的海鲜。因为内陆既见不到海,也很少吃海鲜,尤其那个年月。

一九八二年我考上了太原的一所大学,学校每年都组织学生到外地见习,我们那一届便是青岛。一九八三年四月末,我们乘火车来到青岛,住在体育馆附近的体校招待所,当天午休,我们几个同学不想睡觉就悄悄地溜出来,跑到了第一海水浴场。因为第一次看到海,非常兴奋,虽然水还很凉,不管三七二十一,穿着衣服就下去了,尽情地嘻嘻,照相。我还尝了一下海水,验证海水是咸的童年记忆。回来时,教导员一脸严肃地站在楼梯口,等着我们呢,把我们好一顿批。在后来的一星期里,除参观一些单位外,我们还游览了中山公园和鲁迅公园。第一次来青岛,青岛的海和樱花给我留下了美好印象。一九八六年大学毕业,我被分配到青岛,到今天已经十七年头了。其间,有两次调到北京工作的`机会,都被我放弃了。

不光我,很多外国人也是从啤酒瓶子上知道青岛的。去年“五一”到西安旅游,在陕西省历史博物馆,一位管理人员跟三个日本人讲话,要他们把随身带的包存到门口去。因为语言不通,三个日本人大惑不解。看到这种情景,我上前用日语帮着解释,告诉他们由于背的包太大,管理人员要他们把包存到门口去。参观中,又多次碰到那三个日本人。最后一次碰到时,我们简单聊了起来,原来他们是一家三口,利用黄金周时间来中国旅游,是第一次来中国。他们问我从哪来。我告诉他们是青岛,担心他们不知道,我又解释说,在山东省的东边,靠海。他们直摇头,不知道青岛这个城市。我干脆问他们,青岛啤酒知道吗?他们马上说,知道。我又说,就是生产青岛啤酒的城市。他们才恍然大悟。实际上,他们仍然不知道青岛是个什么样的城市。很多外国人都是这样,提起青岛,他不知道,提起青岛啤酒,没有不知道的。一九九七年,我的一位日本朋友来青岛旅游,回国后给我来信说,原以为青岛是个非常小的城市,没想到是个大城市。去年四月,日本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来青岛采访,导演福井对青岛的风光赞不绝口,三个月后他带着亲朋好友七八个人来青岛度假,让我帮着租了个别墅式宾馆,小住一个星期才恋恋不舍地离去,相约有时间再来。

我去过日本、香港和澳门,海滨都不如青岛的美。日本江之岛、东京湾海水浴场,我都去过,沙滩都是褐色的,与青岛的比差多了。但仍有很多人在浴场休闲,或晒太阳,或看书,或弄帆。很多姑娘穿比基尼,洁白的皮肤与黑色的沙滩形成鲜明对比,我感到真有些惋惜。东京要是有象青岛一样洁净的沙滩,还不知道日本姑娘们怎么个美法呢!国内沿海城市,我也去过一些,如大连、舟山、宁波、厦门、泉州、烟台、威海、锦州。这些地方要么没有像青岛一样广阔而多的沙滩,要么海水没有青岛的蓝,要么没有青岛曲折的海岸,要么没有青岛一样的起伏地势,要么没有青岛的欧式别墅多。

一九八八年,我的大学同学从北京来青岛挂职。朋友在北京难得见到大海,几乎每个夏天的晚上,他都约我去海边游泳。那时,我还不太会游泳,尽管住所距海边很近,走着只需十几分钟,但平时一个人也很少去。在那位同学的鼓动下,一个夏天下来,我学会了游泳,并乐此不彼。从此,每年夏天都要游上三个月。受我影响,儿子从四岁也学会了游泳。冬天,我有跑步的习惯,也不是天天跑,而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式的跑步。从家里出来,顺着海滨栈道,经太平角至东海路,从音乐广场返回。冬天太阳刚刚升起,在海上形成一道金光,随着潮汐涌动。沐浴着朝阳,伴随着涛声,一路上有看不完的光景,有钓鱼的,有打太极拳的,还有看书的,偶尔也可以看见金发碧眼女郎矫健的身姿。一天早上,在太平角里还看见一男一女两个老外骑自行车兜风,男的戴着很中国式的棉帽子,恐怕现在给哪家男孩子也不会戴了。有时我也从八大关里跑,一路上欣赏着各式各样的院墙和门灯,也别有一番情趣。

我以前从未听说锅贴这种食物,更没有吃过。来到青岛后,我才知道青岛当地有一种饺子叫锅贴。吃了几次后感觉味道不错,就喜欢上了。吃腻了食堂的大锅饭,经常与同事中午买锅贴吃。后来,我到了日本,发现日本的饺子与青岛的锅贴做法一样。只是日本叫饺子,青岛叫锅贴。不知道日本受青岛影响,还是青岛受日本影响。由于久居青岛,饮食已经青岛化,全家人都喜欢海鲜,而不善肉类。爱人是医务工作者,她说海鲜含蛋白高,肉类含脂肪高,对身体不好。在青岛众多的海鲜中,最喜欢蛤蜊。不吃海参、鲍鱼也许不觉得遗憾,但不吃蛤蜊会令你后悔的。蛤蜊虽不是名贵菜肴,登不了大雅之堂,但深受喜欢,有原汁蛤蜊,也有辣炒蛤蜊,无论那种做法味道都非常鲜美。第一次来青岛时,没敢吃,回到太原听到同学形容蛤蜊的鲜美劲儿,后悔不得了。小时候,在东北老家吃过河里的蛤蜊,非常不好吃,不仅肉嚼不动,而且有腥味,所以人们一般不吃它。我第一次来青岛之所以没敢吃,就是把海蛤蜊等同河蛤蜊了。

在青岛众多风物中,我还喜欢春天的樱花和秋天的枫叶。据说两者都是从日本传进来的,大概是日本两次侵略青岛时带进来的,是历史的见证。我喜欢它们并不是因为是日本物种的缘故,完全是它们的可观赏性。在日本时,看到到处樱花和枫树,有的树都非常古老,感觉红叶比青岛的红。回国后,我到处转悠,发现青岛八大关、中山公园、四零一医院也有很多枫树,一到秋天叶子也非常红,并不比日本逊色,只是我没发现罢了。从此我年年拍摄枫叶,不少照片被杂志、图书采用。我还特意在楼前楼后各栽了两颗樱花树和枫树。一到春天,楼前双樱盛开时,我们一家三口数花骨朵,感到很有趣。

因为喜欢青岛,十几年来,写了不少关于青岛的文章,也拍摄了不少图片,被中国、德国、日本等国家以及香港、澳门地区报刊采用二百多篇次。不过,这篇文章实在是有感而发。

第二故乡散文(3)

金湖,是我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散文

金湖,是我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。这里,有看不够的水乡风光,有尝不完的湖鲜美味;这里,更有我们当年朝夕相处的许多水乡老友!

当我和馨平乘坐的客车驶进水乡小城的车站时,远远地就看到,除了先已到达的几位金陵好友外,在车外等候我们的还有几位当年的老哥,年过古稀的教育局吴老局长、老校长俊生大哥和王老会计,还有现任实小校长崇龙老弟。这几位老友亲自到车站迎接,真让我俩喜出望外,大家兴奋地紧紧相拥在一起。

乘车来到我们住宿的宾馆门外,一位耄耋老人笑呵呵地迎上前来,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,那是我俩最敬重的实小王老校长。我搀扶着老校长走进餐厅,那里,几位现任实验小学的校长、主任,还有我们的老同事宣传部的永泉部长都赶忙起身,向我们伸出一双双热情的手,欢声笑语充满了大厅。

席间,众位老友交谈甚欢,冷落了满桌的美味佳肴,大家都一直沉浸在老友相逢的欢乐之中。

追溯起我俩与这些水乡老友们在一起的难忘岁月,真有说不完的故事啊。

五十年前,我只身来到水乡,走进了实验小学的校门。这是我走向社会的第一站,而王老校长、吴局、俊生大哥和王老会计,则是我结识最早的几位良师益友。当时,王老、吴局、俊生三人乃是学校的三驾马车,他们分别担任学校的校长、团支部书记和大队辅导员。那时,实验小学虽是全县规模最大的小学,但偏僻的水乡小城,百废待兴,学校没校门、没围墙,只是两排低矮的平房。王老校长虽已成家,但以校为家是那个年代的风气,俊生大哥是泰兴人,妻子在老家农村,吴局和我都是快乐的单身汉,于是,我们四人便同住一室,成为了最亲密的舍友。他们都比我年长,自然都视我为小弟弟。宿舍点的是昏黄的煤油灯,地面是啥也没铺的烂泥地。每天晚上,我们四人,躺在床上,几位老哥讲着乡间的趣闻轶事,也不乏带点荤的民间笑话。当然,初涉社会的我只能不言不语地洗耳恭听。

王老校长治校之严厉是全县有名的。晚上,只要他坐在办公室,老师们没一个敢出办公室的门。记得,一次,看他没在,几个年轻人下起了围棋,突然,王老校长跨进了办公室,斥责道:课都备好了吗?吓得小伙子们直伸舌头,匆匆收起棋盘,老老实实地又备起课来。时至今日,说心里话,还是挺感谢他老人家的,没有这么严厉的校长,哪能带出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。看看王老校长手下的兵,包括吴局长、俊生校长和我们这帮好友,一个个都成了业内的骨干。我在这几位兄长的`引导下,之后也走上校长的岗位。而王老校长则于金湖建县五十周年之际,光荣入选《五十年感动金湖人物》。

不过,那时,工作虽辛苦,但大家如兄弟姐妹般的学校生活倒也十分有趣。清晨,我们迎着朝霞,跑步上操;深夜,我们挑灯夜战,饥肠辘辘地敲开食堂大爷的门,摊上一锅糖饼充饥。夏日炎炎,几位老哥一招呼,穿个大裤衩,跳进三河,痛痛快快地寻个清凉;秋风送爽,几位舍友,买上一大盆菱角,只见家在水乡的吴局,作单手快速吃菱角的表演,我们哪是他的对手,只能干着急。

此次返回水乡的那几日,我们只要在一起,总是有聊不完的往事。王老校长笑着说,你们难道忘了?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呢。那是一年冬天,屋外寒风刺骨,我们几位点了一煤炉取暖,王老校长一觉醒来,觉得头晕眼花,估摸是煤气中毒,赶忙打开门窗,叫醒我们,不然,后果就严重了。

吴局还对我和馨平说道,你们还得谢谢我这幕后的红娘呢!那年,镇上的书记找我,说让在蔬菜队插队的一名女知青馨平来实小当代课老师,行不?哈哈,我若不答应,你和馨平能成俩口子吗?我和馨平闻言,赶忙起身,向吴局敬酒,感谢他成就了我们这对好姻缘。

笑声中,不太爱说话的王老会计也搭上话茬:当年,你和馨平同台演唱《沙家浜》选段,你演郭建光,馨平演沙奶奶,我还演了个阿福,给郭指导员送年糕来了,你俩的戏演得好,最终还演成了俩口子,也得谢谢我吧。王老会计一番话,把大家逗乐了。又忆起当年,操着一口浓重宝应腔的王会计上台说的那句“我给指导员送年糕来了”的经典台词,满桌人皆捧腹大笑。

碧波荡漾的白马湖,风光秀丽的桃花岛,幽静茂密的水上森林,固然让人心醉,然而,淳朴、好客的水乡人却更让人难以忘怀,尤其是,一群我们当年教过的孩子们,听闻昔日的老师回来了,这些已年过半百的老小孩所表现出的纯真和热情,几乎让我们感动得落泪。

我们这几位老同事,在水乡校园辛勤耕耘二十余年,如今,我们都已两鬓染霜,人,虽已告别水乡,但我们的心却依然牵挂着这片洒过心血和汗水的热土,常常想起当年那些可爱的孩子们。

让我没想到的是,就在我们昔日老友相约从南京、北京奔赴水乡之时,当年的一群孩子们也从天南地北正在向自己的家乡集结。说起事情的缘由,那还得感谢神奇的网络。四十多年前的一帮孩子,通过网络,建起了自己的群。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寻找当年的恩师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们终于打听到了当年的班主任燕子的下落,邀请她入了群。所以,当得知,燕子和其他几位任课老师将重返水乡时,当年的班长小兰在群里一声招呼,就导演出了这场师生重聚的感人好戏,也作为他们建群之后的第一次活动。

那日午后,我刚下到宾馆大堂,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女士,见了我就毕恭毕敬地对我说:老师,你好!我受七四届同学委托,来接各位老师的。我心头一热:你是谁?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?女士笑着报出自己的姓名,刹那间,我记忆的闸门被打开了。这位当年班上个头不高,皮肤黑黑的小姑娘建平的样子又浮现在了眼前。

分别四十多年的师生相聚安排在县实验小学校园。当一位位似曾相识又略显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我们面前时,大家的眼角噙满泪花,他们一一报出姓名,我的脑海里立马搜寻着这群孩子当年的模样。哦,这是嗓音略带嘶哑的小女汉子、班长小兰,这是白白净净的小胖姑娘正华,这是小豆子德云,这是小调皮鬼建斌......,我们眼前的这帮孩子,兴奋极了,拉着几位老师的手,漫步在已完全不是当年模样的实小校园里,回忆着他们小时候的一件件囧事、趣事。

半个世纪前,我在这所小学任教,那时的实验小学,虽是全县规模最大的小学,但校园却十分破旧,就是两排低矮的平房,每逢雨天,校园里一片泥泞。孩子们都还记得,学校盖第一幢教学楼时,那砖头都还是自己一块块搬进校园的。如今,校园一幢幢现代化的教学楼拔地而起,已完全没有昔日的痕迹。师生都赞叹,没想到,咱们的母校竟变得如此漂亮!

师生欢聚的晚宴将气氛推向了高潮。燕子作为他们的班主任,即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聚会感言。当年的班长小兰同学代表大家致辞,孩子中的笔杆子,现在在省公安厅任职的洪军同学,用中英文双语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自己的诗作,激起场内阵阵热烈的掌声。我是他们的美术老师,也抑制不住兴奋之情,唱了一段现代京剧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》,为师生重逢助兴。自诩为当年音乐老师草儿得意门生的老小孩们也争相登台唱上一曲,给老师们献上他们最美好的祝福。

在我们眼中,尽管同学们都已年过半百,有的还当上了大大小小的官,但依然是我们心目中当年可爱的孩子。正如现任县政协副主席的卫宇同学在和我们聚会时所说,“老师们,别叫我什么官衔啦,在你们面前,我永远是你们的学生。”这位卫宇同学,当年是校宣传队的一号男主角,在为我们送行的午宴上,他深情地回忆起当年与草儿老师之间的一些往事。他说,草儿老师平日指着我最爱说的一句口头禅是:“你这个小东西!”我们一听就乐了,不错,这就像草儿的语言!连草儿自己都忍不住,朗声大笑!笑声未停,卫宇又说,每逢草儿老师带着我去外地演出,她总是给我悄悄地买一个麻团作为犒赏,时间过去了四十多年,这麻团的香味还是忘不了啊!说到此,我们都被这“一只麻团”的故事深深感动了,我发现,草儿的眼角挂着一丝泪花!是啊,在这些可爱的水乡娃娃心里,只要老师给了他们一点爱,他们都会记上一辈子的。刹那间,我深深感受到,当一名老师是多么幸福!用爱心培育出的师生情是最珍贵的一份感情!真可谓:白马湖水深千尺,不及师生一片情啊!

告别水乡又有一段时日了,但耳边还时时响起水乡诸位老友们的爽朗笑声。多想再回水乡,与老友们畅续那难以忘怀的水乡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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